第95章風雨共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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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風雨共擔（五）
哥譚的夜晚非常的安靜,道路上只有斑駁的樹影。常年居住在哥譚的人都知道，哥譚的夜晚總是伴隨著罪惡。每到夜色四合，哥譚人就會盡量避免走在路上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就讓道路上並排走著的三個人就顯得十分可疑。
哥譚的夜晚,每個行走在路上的人都或多或少的遮掩自己的面目。這三個人臉上的面具的確起到了“遮掩面目”的作用,但是卻讓人對他們更加印象深刻了好吧？
來自A、S、B的挑釁，看起來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嘲諷。
奧莉薇亞本來就是團團臉,面具的尺寸對於她來說有點兒大了,讓她看起來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行頭。
人間之神也不太適應這樣的遮擋面部的操作，以至於他的唇角顯現出越發緊繃的弧度。
倒是布魯絲·韋恩像是打開了什麽奇怪的開關，當她帶上面具,投身於夜晚的哥譚的時候，居然覺得還蠻自在。
“斯塔克小姐,我總覺得這個面具對你來說有點兒太大了。偽裝什麽,現實手段達不到的話,就還是交給科技吧。”
托尼·斯塔克的聲音在內線頻道響起。他話音剛落，奧莉薇亞的手機中的賈維斯分斯就閃爍出一陣藍光,隨後奧莉薇亞的臉就肉眼可見的打上了一層馬賽克。
也不知道是不是托尼的惡性趣味，奧莉薇亞的臉雖然是一片模糊，但是她頭頂卻豎起了兩個尖尖的小耳朵,讓她整個腦殼看起來像是一毛茸茸的小貓。
一粒小奶貓什麽的,簡直不能再萌。
雖然托尼·斯塔克是在參加別人家的宴會,可是卻也不是隨時隨地都要和人應酬的。
更何況無論是老斯塔克還是小斯塔克,他們在社交圈的風評可從來都不是什麽“平易近人”。
這會兒托尼·斯塔克找了一塊清靜的露臺，遠離了那些總想找他攀談的人，就能夠將心神放在他家這個開始“哥譚小冒險”的小姑娘身上了。
只是可憐了他家司機。
哈皮·霍根現在只能僵硬著一張笑臉，攔住每一個試圖靠近他家老板的利欲熏心的老頭和……漂亮姑娘。
人人都愛斯塔克。托尼·斯塔克站在那裏就是一塊金字招牌,像是渾身都塗了蜜，自然總會四處吸引那些狂蜂浪蝶。
胖乎乎的司機先生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皇家級別的專業保鏢——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墨鏡和耳麥，神情堅毅又拒人千之外的那種。
“霍根先生，如果您需要的話，先生是不會吝嗇給您配備黑西裝、耳麥和墨鏡的。”
賈維斯的聲音在哈皮的耳邊響起，讓可憐的司機兼斯塔克工業安全部長渾身一個激靈。
剛才為了交流方便，賈維斯自動開啟了腦電波交流模式。也就是說，剛才哈皮·霍根的腦內小劇場已經完整的演繹在智能管家面前了。
哈皮：在斯塔克工業工作簡直沒有**了啊摔！
這種被公開處|刑的事情，無論經歷幾次，都是那麽刺激人。
哈皮在腦電波中瘋狂“我不是我沒有我不需要”三連，並且深深反省，決定以後絕不羨慕那些電影裏面帥斃了的黑衣保鏢了。
賈維斯露出和善的微笑——他是高度模擬人類的人工智能，當然能夠做出微笑的動作。確切的說，是演繹出代表“微笑”的代碼流。
管家先生絕對不會承認，剛才之所以要嚇一下哈皮，是因為哈皮在有了他的情況下還想要什麽耳麥呢！
看著奧莉薇亞從冷酷的黑衣少女變成一粒小奶貓，克拉克總覺得托尼有點什麽地方不對勁兒，但是他沒有掌握證據。
總之正事要緊，托尼那裏就只需要靜觀其變，一旦他做了什麽罪惡的事情，就一拳把他打扁就是了——身為奧莉薇亞的哥哥，克拉克·肯特默默的在心中比較了一下托尼·斯塔克和他自己的武力值，隨後就決定先幹正事。
當然，克拉克也是不知道的，早在托尼·斯塔克成為鋼鐵俠的第一天，他就開始著手準備“反超人裝甲”了。
如果說問托尼這是為什麽，他大概只能聳聳肩，然後說一句“因為求生本能”吧。
奧莉薇亞和布魯絲一行人並沒有刻意的遮掩行蹤，不過卻也用心觀察了一下那些街頭巷尾藏著的小混|混們到底誰更在意他們的出現。
布魯絲一直知道，現在哥譚的黑暗勢力正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他們被哥譚警方，或者說是神盾局重挫之後就一直維持著“抱團取暖”的態式，就連一直兇狠互鬥的幫派都停止了內耗，轉而開始一致對外。
這是逼迫太過之後造成的必然反彈，對於現在哥譚黑|幫之間的短暫和平，布魯絲不是沒有心理準備。但是權衡之下，她還是選擇借助神盾局的力量。
對於布魯絲來說，身為一個韋恩，她是“正義之光”還是“守護之暗”的選擇，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哥譚的未來。
在布魯絲·韋恩18歲的成人禮上，她差一點點就要穿上一身戰袍，成為哥譚中“比黑暗更暗”的存在。
她想過要以暴制暴，用拳頭去震懾那些哥譚的泥濘。
她的戰袍都已經準備好，布魯絲·韋恩也為這個計劃準備許許多多年。
她決心化身黑暗，卻被兩只手堅定的拉向了光明。
“不可以。布魯絲不可以去做那些。”
這是小小的奧莉薇亞，像是小太陽一樣的奧莉薇亞。
“你不要心急，也別想著自己一個人承擔，你還有我們。”
這是比布魯絲·韋恩高了整整一頭的克拉克，太陽之子，人間之神一樣的克拉克。
他們拉住了她，不允許她在黑暗中沈淪。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責任。有的時候，布魯絲·韋恩自己都已經認命。
她決心修改哥譚的法律，徹底將那些混沌肅清。可是這是一條太過漫長的道路，而布魯絲深知，自己走在路上的每一天，哥譚都依舊會有鮮血和眼淚。
太慢了，哥譚已經不需要更多的鮮血了。
布魯絲·韋恩決心為哥譚、為哥譚的憲法修改而奉獻自己的一生，可是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哥譚的普通人再被黑暗吞噬了。
所以她才想到了另一種方法，決心成為哥譚罪犯們心中的夢魘。她決心以暴制暴，並非是不知道以暴制暴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旦開啟這樣的人生，就直至死亡才會終結。
可是她是布魯絲·韋恩，這就是一個韋恩的宿命。
但是布魯絲的變身計劃在第一天就夭折了。她只是穿上了黑色的制服，卻還沒有來得及對任何一個哥譚中的不法分子伸出自己的拳頭。
克拉克和奧莉薇亞精準的將她堵在了她自己精心準備的“蝙蝠洞”裏，布魯絲一擡頭，就看見兩雙通紅的眼眸。
奧莉薇亞也就算了，克拉克一個快190的壯漢居然也滿眼通紅的看著她，就像是某種大型犬類一樣的可憐兮兮。
布魯絲·韋恩一貫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這一次卻也難免被克拉克的表情震得嘴角抽搐。
布魯絲的蝙蝠洞布置得十分隱秘，為了防範被克拉克這個擁有透視眼的家夥窺探到，她甚至在一面墻壁外面都加了鉛層。
可以這兩個人卻還能找到這裏，還一副淚眼汪汪的模樣，布魯絲再信任她的老管家，卻也該知道自己該懷疑誰了。
沒有等布魯絲開口，含辛茹苦將她拉扯大的阿福就一臉“不讚同”的出現在他們身後：“大小姐，我也不覺得以暴制暴是什麽好主意。畢竟哥譚的瘋子們最擅長的就是制造和他們一樣的瘋子了。”
放任自己養大的孩子去和哥譚的黑暗勢力作鬥爭就已經夠挑戰老管家的神經了，更何況這一次布魯絲還要獨自一個人去挑釁整個哥譚的瘋子與黑|幫。
即使阿爾弗雷德再是為他們家大小姐的能力而驕傲，也絕對不可能放心。
只是阿爾弗雷德知道自己家的大小姐是怎樣吃軟不吃硬的性格，所以他沒有直接去阻攔布魯絲·韋恩，而是找到了奧莉薇亞和克拉克“曲線救國”。
阿爾弗雷德找奧莉薇亞就不說了，為什麽要找克拉克呢？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關於這個問題，布魯絲·韋恩都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她的老管家卻總是笑而不語，還要神秘兮兮的添上一句：“大小姐，您長大一些就懂了。”
可是，她已經18歲，還交過一只手數不過來的男朋友，這樣還不算是“長大”麽？
布魯絲·韋恩深深的迷惑，最終卻決定不在這個事情上再糾結。畢竟和她需要去做的事情相比，她擁有的時間並不算多。
奧莉薇亞能做到的，或許只是暫時勸布魯絲放棄那個危險的想法。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布魯絲了，知道她是沒有那麽容易放棄的。
而她和克拉克又不能整天盯著布魯絲，想了想，最終奧莉薇亞決定還是向自己老爸求助。
畢竟她老爸可是美國隊長，正直的美國隊長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剛成年的女孩走向那麽危險的道路的。
更何況作為布魯絲·韋恩的小青梅，奧莉薇亞可是知道，布魯絲小時候最崇拜的人就是美國隊長了，所以她老爸說的話布魯絲一定會聽的。
史蒂夫·羅傑斯不是一個只會在紀錄片裏教育孩子們的人。他一生致力於守護和平，發誓要為所有人的自由終身戰鬥。
史蒂夫不是第一次來哥譚，更何況他小小的女兒的朋友的家還在這裏。
史蒂夫·羅傑斯就像是光，光明的人對黑暗總是有著本能一樣的忌憚和排斥。從史蒂夫第一次踏入哥譚的時候開始，他就在為有一天驅散這裏的黑暗而做準備了。
之所以史蒂夫一直沒有行動，是因為他在等待一個契機。
史蒂夫·羅傑是出色的戰士，也是傑出的指揮官。他作戰並不是靠著一腔孤勇，而是深思熟慮的排兵布陣。
史蒂夫深知哥譚的特殊性，在哥譚守護者一般的韋恩家族允許之前，他絕對不會鳩占鵲巢的在哥譚率先開展行動。
道理很簡單，他們的目的既然一致，那就很沒有必要內耗。更何況他相信韋恩對哥譚的了解程度，信任他們選擇的外力介入的最佳時機和方式。
當然，史蒂夫·羅傑斯獲得布魯絲·韋恩的信任，靠的並不僅僅是布魯絲的童年濾鏡。早在托尼·斯塔克那裏，史蒂夫就知道了，“童年濾鏡”這種東西，對於五歲以上的天才兒童就已經沒有作用了。
身在哥譚，布魯絲·韋恩不得不懷疑一切。這是她自保與保護他人的本能，哪怕是美國隊長主動提出要幫助她清洗哥譚，布魯絲也是懷疑過的。
史蒂夫·羅傑斯有了一個小小的女兒，對和他女兒一樣大的孩子的心理就仿佛很了解了。
為了讓布魯絲安心，史蒂夫特地強調，說這一次不是神盾局免費幫助哥譚，是需要布魯絲協助他們神盾局收集有異能的“好苗子”來交換的。
布魯絲一直知道神盾局之下，還有覆仇者聯盟的存在。
畢竟她的童年玩伴並不多，滿打滿算也就是兩個半——奧莉薇亞是一個，克拉克是一個，時常要把她氣的半死的托尼·斯塔克只算是半個。
而這兩個半的小夥伴和覆仇者聯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以布魯絲·韋恩收集情報的能力，她對覆仇者聯盟全然無知才真的奇怪。
她清楚覆仇者聯盟是什麽樣的組織，也不吝嗇於為這個組織提供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幫助。畢竟布魯絲深知，地球是他們人類目前唯一的家園，根本不容有失。
因為和哥譚有著更深的牽絆，布魯絲·韋恩並不能抽身加入覆仇者，但是她也是願意幫助隊長甄選適合加入的成員的。
有了這樣的“等價交換”，雖然布魯絲·韋恩也清楚這是史蒂夫·羅傑斯身為奧莉薇亞的父親，對奧莉薇亞朋友的照拂，但是她好歹算是有些安心。
於是在那之後，神盾局的特工時不時的出入哥譚，幫助布魯絲維護哥譚治安。而且因為哥譚形式覆雜，又“恰到好處”的危險，因此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神盾局特工職業生涯的“第一站”。
至於什麽是“恰到好處”的危險，鐵血的巴恩斯教官只能說：“不用面對那些長得非常超乎想象力的外星異型，也不用面對能把你炸成煙花的核|彈，難道還不算是我們照顧新人、網開一面？”
總之，最後布魯絲·韋恩依舊行走在光明之下，沒有成為還“比黑暗更暗”的存在，這終歸是一件好事情。
而布魯絲看著奧莉薇亞頭頂上那由賈維斯制造出來的兩個尖尖的貓耳朵，回憶了一下自己原本制作的戰袍的“信號接受裝置”，表情就有點兒微妙了。
在看著克拉克目不轉睛的盯著奧莉薇亞的……耳朵的時候，布魯絲的表情就更加異樣了。
看不出來這個傻大個子居然是個貓耳控，布魯絲回憶了一下自己在監控裏看見的克拉克把樹上的小貓抱下來的時候的場景，看向克拉克的目光就更覆雜了。
克拉克無端覺得脊背一涼。
太陽之子這會兒如果擡頭看，恐怕就能看見一口大鍋迎面向他扣了下來，他整個人生都灰暗了。
奧莉薇亞看不見自己現在的樣子，不過卻很信任托尼。有了賈維斯的幫助，她終於能掀開面具的一個小角角，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面具扣在臉上的滋味兒可是真不好受，難怪托尼每次脫下面甲的時候鬢角都是汗珠。
奧莉薇亞小婆婆似的嘆了一口氣，心裏覺得她家鋼鐵俠有點兒可憐。
“哈。”這樣可愛的話被托尼聽了個一清二楚。畢竟奧莉薇亞恐怕沒有發現，現在他們的“聊天群”裏處於腦電波交流階段，而且由於某管理員的私心，奧莉薇亞的心聲是定向傳播的。
所以哈皮不知道，就是幾秒鐘之前，他們家小小姐也重蹈了他的覆轍。
不過這一次，卻既沒有人特地出聲讓奧莉薇亞尷尬，也沒有人智能管家暗搓搓的要去嚇那個小的一跳。
同人不同命，哈皮哭得好大聲。
“先生，檢測到您現在非常愉悅。”賈維斯的聲音裏也像是帶上了笑意。他也很願意他們家先生和小姐健康快樂。
托尼擡手輕輕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卻放任自己的嘴角向上勾起。
好半天，他擡手非常短暫的切斷了和奧莉薇亞那邊的聯系，才對賈維斯說道：“是有一點開心。”
“那麽，是為什麽呢？”
其實賈維斯也沒有那麽想知道他家先生開心的原因，但是卻體貼的知道他家先生很想說。或者說，是斯塔克式的炫耀。
是的是的，在賈維斯的知識庫裏，埃德溫先生輸入的第一條“知識”就是——斯塔克是炫妻狂魔。
埃德溫·吃了幾十年狗糧，並且還得繼續吃下去·賈維斯：你們開心就好，不用管狗……啊不，不用管你們可憐的老管家的感受。
“就是每個人都看到鋼鐵俠擊敗敵人很帥氣，只有她註意到我面甲下的狼狽。就，忽然覺得有點兒窩心。”
托尼·斯塔克好歹還記得這是別人家的酒宴，否則的話賈維斯懷疑他家先生會做出“捧心”的少女心滿滿的動作。
當然，鋼鐵俠捧心的話，或許該說他捧反應堆才更貼切。
托尼·斯塔克現在周身都散發著粉紅色的泡泡。不過他並沒有屏蔽奧莉薇亞多久，很快，托尼又重新打開了對奧莉薇亞那邊情況的監控。
奧莉薇亞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帕舒蘭夫婦的院子門口。
這一路上，雖然有一些人因為他們奇特的服裝而明裏暗裏的打量他們，但是克拉克的超級視力和超級聽力發現，這些人並沒有向任何勢力通風報信的舉動。
而且這些人打量他們也只是在評估他們的實力，並不是做了壞事之後的心虛。
現在哥譚的小混|混最怕的不是奇裝異服的人，而是那些平平無奇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去的“普通人”。
若非要問為什麽，大概任憑誰被想要搶劫的步履蹣跚的老太太一腳踢出五米，或者被看起來畏畏縮縮的瘦弱男人一拳打斷鼻梁，又或者是被漂亮的小妞兒擰斷手臂，恐怕就都會因為那些讀作“普通人”、寫作“神盾局特工”的危險分子而產生心理陰影的。
既然已經確定不是黑|幫手筆，奧莉薇亞他們幾個就一改方才誘敵深入的時候的“囂張”，很快隱匿在黑暗裏。
帕舒蘭的莊園就像是黑暗之中潛伏的野獸，越是靠近，奧莉薇亞越是感覺不祥。
“我感覺有人在哭，很久以前就開始了，現在也一直在哭。”奧莉薇亞搓了搓無端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手臂，皺起了眉頭。
不過賈維斯的面容保護機制完美無缺，就是克拉克現在也看不清奧莉薇亞臉上的表情。
“奧莉，我記得你是無神論者。”布魯絲敲了敲奧莉薇亞的腦袋，不讚同自己的小夥伴忽然變得神神叨叨。
奧莉薇亞如果想做個女巫……布魯絲只要想一下這個小的騎著掃帚到處飛，或者一言不合就掏出個水晶球占蔔，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克拉克也認真的側耳傾聽了一下，隨後十分篤定道：“沒有任何人類在哭。”
超級聽力不會出錯。所以，到底是什麽在哭？
一陣風吹過來，裹挾著哥譚深夜的涼意直直向人撲了過來。
這個時候他們才了解，為什麽阿福給他們準備的是一件皮夾克了。畢竟，皮夾克的確非常防風。
奧莉薇亞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肩膀，把自己的皮夾克更緊了緊。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聞到了那一股困擾他們很久的、夾雜著血腥氣的糜|爛花香。
隨著他們靠近帕舒蘭莊園，這股味道居然越發的濃烈了。
“出事了。”奧莉薇亞最先察覺到不對，她快步往帕舒蘭的莊園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布魯絲不會成為暗夜騎士啦。她會一直行走在陽光下。
史蒂夫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和最好的隊長！不接受反駁！
以及，貓耳奧莉莉、一粒小奶貓什麽的，聽起來就很好捏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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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的夜晚非常的安靜,道路上只有斑駁的樹影。常年居住在哥譚的人都知道，哥譚的夜晚總是伴隨著罪惡。每到夜色四合，哥譚人就會盡量避免走在路上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就讓道路上並排走著的三個人就顯得十分可疑。
哥譚的夜晚,每個行走在路上的人都或多或少的遮掩自己的面目。這三個人臉上的面具的確起到了“遮掩面目”的作用,但是卻讓人對他們更加印象深刻了好吧？
來自A、S、B的挑釁，看起來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嘲諷。
奧莉薇亞本來就是團團臉,面具的尺寸對於她來說有點兒大了,讓她看起來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行頭。
人間之神也不太適應這樣的遮擋面部的操作，以至於他的唇角顯現出越發緊繃的弧度。
倒是布魯絲·韋恩像是打開了什麽奇怪的開關，當她帶上面具,投身於夜晚的哥譚的時候，居然覺得還蠻自在。
“斯塔克小姐,我總覺得這個面具對你來說有點兒太大了。偽裝什麽,現實手段達不到的話,就還是交給科技吧。”
托尼·斯塔克的聲音在內線頻道響起。他話音剛落，奧莉薇亞的手機中的賈維斯分斯就閃爍出一陣藍光,隨後奧莉薇亞的臉就肉眼可見的打上了一層馬賽克。
也不知道是不是托尼的惡性趣味，奧莉薇亞的臉雖然是一片模糊，但是她頭頂卻豎起了兩個尖尖的小耳朵,讓她整個腦殼看起來像是一毛茸茸的小貓。
一粒小奶貓什麽的,簡直不能再萌。
雖然托尼·斯塔克是在參加別人家的宴會,可是卻也不是隨時隨地都要和人應酬的。
更何況無論是老斯塔克還是小斯塔克,他們在社交圈的風評可從來都不是什麽“平易近人”。
這會兒托尼·斯塔克找了一塊清靜的露臺，遠離了那些總想找他攀談的人，就能夠將心神放在他家這個開始“哥譚小冒險”的小姑娘身上了。
只是可憐了他家司機。
哈皮·霍根現在只能僵硬著一張笑臉，攔住每一個試圖靠近他家老板的利欲熏心的老頭和……漂亮姑娘。
人人都愛斯塔克。托尼·斯塔克站在那裏就是一塊金字招牌,像是渾身都塗了蜜，自然總會四處吸引那些狂蜂浪蝶。
胖乎乎的司機先生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皇家級別的專業保鏢——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墨鏡和耳麥，神情堅毅又拒人千之外的那種。
“霍根先生，如果您需要的話，先生是不會吝嗇給您配備黑西裝、耳麥和墨鏡的。”
賈維斯的聲音在哈皮的耳邊響起，讓可憐的司機兼斯塔克工業安全部長渾身一個激靈。
剛才為了交流方便，賈維斯自動開啟了腦電波交流模式。也就是說，剛才哈皮·霍根的腦內小劇場已經完整的演繹在智能管家面前了。
哈皮：在斯塔克工業工作簡直沒有**了啊摔！
這種被公開處|刑的事情，無論經歷幾次，都是那麽刺激人。
哈皮在腦電波中瘋狂“我不是我沒有我不需要”三連，並且深深反省，決定以後絕不羨慕那些電影裏面帥斃了的黑衣保鏢了。
賈維斯露出和善的微笑——他是高度模擬人類的人工智能，當然能夠做出微笑的動作。確切的說，是演繹出代表“微笑”的代碼流。
管家先生絕對不會承認，剛才之所以要嚇一下哈皮，是因為哈皮在有了他的情況下還想要什麽耳麥呢！
看著奧莉薇亞從冷酷的黑衣少女變成一粒小奶貓，克拉克總覺得托尼有點什麽地方不對勁兒，但是他沒有掌握證據。
總之正事要緊，托尼那裏就只需要靜觀其變，一旦他做了什麽罪惡的事情，就一拳把他打扁就是了——身為奧莉薇亞的哥哥，克拉克·肯特默默的在心中比較了一下托尼·斯塔克和他自己的武力值，隨後就決定先幹正事。
當然，克拉克也是不知道的，早在托尼·斯塔克成為鋼鐵俠的第一天，他就開始著手準備“反超人裝甲”了。
如果說問托尼這是為什麽，他大概只能聳聳肩，然後說一句“因為求生本能”吧。
奧莉薇亞和布魯絲一行人並沒有刻意的遮掩行蹤，不過卻也用心觀察了一下那些街頭巷尾藏著的小混|混們到底誰更在意他們的出現。
布魯絲一直知道，現在哥譚的黑暗勢力正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他們被哥譚警方，或者說是神盾局重挫之後就一直維持著“抱團取暖”的態式，就連一直兇狠互鬥的幫派都停止了內耗，轉而開始一致對外。
這是逼迫太過之後造成的必然反彈，對於現在哥譚黑|幫之間的短暫和平，布魯絲不是沒有心理準備。但是權衡之下，她還是選擇借助神盾局的力量。
對於布魯絲來說，身為一個韋恩，她是“正義之光”還是“守護之暗”的選擇，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哥譚的未來。
在布魯絲·韋恩18歲的成人禮上，她差一點點就要穿上一身戰袍，成為哥譚中“比黑暗更暗”的存在。
她想過要以暴制暴，用拳頭去震懾那些哥譚的泥濘。
她的戰袍都已經準備好，布魯絲·韋恩也為這個計劃準備許許多多年。
她決心化身黑暗，卻被兩只手堅定的拉向了光明。
“不可以。布魯絲不可以去做那些。”
這是小小的奧莉薇亞，像是小太陽一樣的奧莉薇亞。
“你不要心急，也別想著自己一個人承擔，你還有我們。”
這是比布魯絲·韋恩高了整整一頭的克拉克，太陽之子，人間之神一樣的克拉克。
他們拉住了她，不允許她在黑暗中沈淪。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責任。有的時候，布魯絲·韋恩自己都已經認命。
她決心修改哥譚的法律，徹底將那些混沌肅清。可是這是一條太過漫長的道路，而布魯絲深知，自己走在路上的每一天，哥譚都依舊會有鮮血和眼淚。
太慢了，哥譚已經不需要更多的鮮血了。
布魯絲·韋恩決心為哥譚、為哥譚的憲法修改而奉獻自己的一生，可是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哥譚的普通人再被黑暗吞噬了。
所以她才想到了另一種方法，決心成為哥譚罪犯們心中的夢魘。她決心以暴制暴，並非是不知道以暴制暴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旦開啟這樣的人生，就直至死亡才會終結。
可是她是布魯絲·韋恩，這就是一個韋恩的宿命。
但是布魯絲的變身計劃在第一天就夭折了。她只是穿上了黑色的制服，卻還沒有來得及對任何一個哥譚中的不法分子伸出自己的拳頭。
克拉克和奧莉薇亞精準的將她堵在了她自己精心準備的“蝙蝠洞”裏，布魯絲一擡頭，就看見兩雙通紅的眼眸。
奧莉薇亞也就算了，克拉克一個快190的壯漢居然也滿眼通紅的看著她，就像是某種大型犬類一樣的可憐兮兮。
布魯絲·韋恩一貫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這一次卻也難免被克拉克的表情震得嘴角抽搐。
布魯絲的蝙蝠洞布置得十分隱秘，為了防範被克拉克這個擁有透視眼的家夥窺探到，她甚至在一面墻壁外面都加了鉛層。
可以這兩個人卻還能找到這裏，還一副淚眼汪汪的模樣，布魯絲再信任她的老管家，卻也該知道自己該懷疑誰了。
沒有等布魯絲開口，含辛茹苦將她拉扯大的阿福就一臉“不讚同”的出現在他們身後：“大小姐，我也不覺得以暴制暴是什麽好主意。畢竟哥譚的瘋子們最擅長的就是制造和他們一樣的瘋子了。”
放任自己養大的孩子去和哥譚的黑暗勢力作鬥爭就已經夠挑戰老管家的神經了，更何況這一次布魯絲還要獨自一個人去挑釁整個哥譚的瘋子與黑|幫。
即使阿爾弗雷德再是為他們家大小姐的能力而驕傲，也絕對不可能放心。
只是阿爾弗雷德知道自己家的大小姐是怎樣吃軟不吃硬的性格，所以他沒有直接去阻攔布魯絲·韋恩，而是找到了奧莉薇亞和克拉克“曲線救國”。
阿爾弗雷德找奧莉薇亞就不說了，為什麽要找克拉克呢？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關於這個問題，布魯絲·韋恩都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她的老管家卻總是笑而不語，還要神秘兮兮的添上一句：“大小姐，您長大一些就懂了。”
可是，她已經18歲，還交過一只手數不過來的男朋友，這樣還不算是“長大”麽？
布魯絲·韋恩深深的迷惑，最終卻決定不在這個事情上再糾結。畢竟和她需要去做的事情相比，她擁有的時間並不算多。
奧莉薇亞能做到的，或許只是暫時勸布魯絲放棄那個危險的想法。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布魯絲了，知道她是沒有那麽容易放棄的。
而她和克拉克又不能整天盯著布魯絲，想了想，最終奧莉薇亞決定還是向自己老爸求助。
畢竟她老爸可是美國隊長，正直的美國隊長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剛成年的女孩走向那麽危險的道路的。
更何況作為布魯絲·韋恩的小青梅，奧莉薇亞可是知道，布魯絲小時候最崇拜的人就是美國隊長了，所以她老爸說的話布魯絲一定會聽的。
史蒂夫·羅傑斯不是一個只會在紀錄片裏教育孩子們的人。他一生致力於守護和平，發誓要為所有人的自由終身戰鬥。
史蒂夫不是第一次來哥譚，更何況他小小的女兒的朋友的家還在這裏。
史蒂夫·羅傑斯就像是光，光明的人對黑暗總是有著本能一樣的忌憚和排斥。從史蒂夫第一次踏入哥譚的時候開始，他就在為有一天驅散這裏的黑暗而做準備了。
之所以史蒂夫一直沒有行動，是因為他在等待一個契機。
史蒂夫·羅傑是出色的戰士，也是傑出的指揮官。他作戰並不是靠著一腔孤勇，而是深思熟慮的排兵布陣。
史蒂夫深知哥譚的特殊性，在哥譚守護者一般的韋恩家族允許之前，他絕對不會鳩占鵲巢的在哥譚率先開展行動。
道理很簡單，他們的目的既然一致，那就很沒有必要內耗。更何況他相信韋恩對哥譚的了解程度，信任他們選擇的外力介入的最佳時機和方式。
當然，史蒂夫·羅傑斯獲得布魯絲·韋恩的信任，靠的並不僅僅是布魯絲的童年濾鏡。早在托尼·斯塔克那裏，史蒂夫就知道了，“童年濾鏡”這種東西，對於五歲以上的天才兒童就已經沒有作用了。
身在哥譚，布魯絲·韋恩不得不懷疑一切。這是她自保與保護他人的本能，哪怕是美國隊長主動提出要幫助她清洗哥譚，布魯絲也是懷疑過的。
史蒂夫·羅傑斯有了一個小小的女兒，對和他女兒一樣大的孩子的心理就仿佛很了解了。
為了讓布魯絲安心，史蒂夫特地強調，說這一次不是神盾局免費幫助哥譚，是需要布魯絲協助他們神盾局收集有異能的“好苗子”來交換的。
布魯絲一直知道神盾局之下，還有覆仇者聯盟的存在。
畢竟她的童年玩伴並不多，滿打滿算也就是兩個半——奧莉薇亞是一個，克拉克是一個，時常要把她氣的半死的托尼·斯塔克只算是半個。
而這兩個半的小夥伴和覆仇者聯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以布魯絲·韋恩收集情報的能力，她對覆仇者聯盟全然無知才真的奇怪。
她清楚覆仇者聯盟是什麽樣的組織，也不吝嗇於為這個組織提供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幫助。畢竟布魯絲深知，地球是他們人類目前唯一的家園，根本不容有失。
因為和哥譚有著更深的牽絆，布魯絲·韋恩並不能抽身加入覆仇者，但是她也是願意幫助隊長甄選適合加入的成員的。
有了這樣的“等價交換”，雖然布魯絲·韋恩也清楚這是史蒂夫·羅傑斯身為奧莉薇亞的父親，對奧莉薇亞朋友的照拂，但是她好歹算是有些安心。
於是在那之後，神盾局的特工時不時的出入哥譚，幫助布魯絲維護哥譚治安。而且因為哥譚形式覆雜，又“恰到好處”的危險，因此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神盾局特工職業生涯的“第一站”。
至於什麽是“恰到好處”的危險，鐵血的巴恩斯教官只能說：“不用面對那些長得非常超乎想象力的外星異型，也不用面對能把你炸成煙花的核|彈，難道還不算是我們照顧新人、網開一面？”
總之，最後布魯絲·韋恩依舊行走在光明之下，沒有成為還“比黑暗更暗”的存在，這終歸是一件好事情。
而布魯絲看著奧莉薇亞頭頂上那由賈維斯制造出來的兩個尖尖的貓耳朵，回憶了一下自己原本制作的戰袍的“信號接受裝置”，表情就有點兒微妙了。
在看著克拉克目不轉睛的盯著奧莉薇亞的……耳朵的時候，布魯絲的表情就更加異樣了。
看不出來這個傻大個子居然是個貓耳控，布魯絲回憶了一下自己在監控裏看見的克拉克把樹上的小貓抱下來的時候的場景，看向克拉克的目光就更覆雜了。
克拉克無端覺得脊背一涼。
太陽之子這會兒如果擡頭看，恐怕就能看見一口大鍋迎面向他扣了下來，他整個人生都灰暗了。
奧莉薇亞看不見自己現在的樣子，不過卻很信任托尼。有了賈維斯的幫助，她終於能掀開面具的一個小角角，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面具扣在臉上的滋味兒可是真不好受，難怪托尼每次脫下面甲的時候鬢角都是汗珠。
奧莉薇亞小婆婆似的嘆了一口氣，心裏覺得她家鋼鐵俠有點兒可憐。
“哈。”這樣可愛的話被托尼聽了個一清二楚。畢竟奧莉薇亞恐怕沒有發現，現在他們的“聊天群”裏處於腦電波交流階段，而且由於某管理員的私心，奧莉薇亞的心聲是定向傳播的。
所以哈皮不知道，就是幾秒鐘之前，他們家小小姐也重蹈了他的覆轍。
不過這一次，卻既沒有人特地出聲讓奧莉薇亞尷尬，也沒有人智能管家暗搓搓的要去嚇那個小的一跳。
同人不同命，哈皮哭得好大聲。
“先生，檢測到您現在非常愉悅。”賈維斯的聲音裏也像是帶上了笑意。他也很願意他們家先生和小姐健康快樂。
托尼擡手輕輕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卻放任自己的嘴角向上勾起。
好半天，他擡手非常短暫的切斷了和奧莉薇亞那邊的聯系，才對賈維斯說道：“是有一點開心。”
“那麽，是為什麽呢？”
其實賈維斯也沒有那麽想知道他家先生開心的原因，但是卻體貼的知道他家先生很想說。或者說，是斯塔克式的炫耀。
是的是的，在賈維斯的知識庫裏，埃德溫先生輸入的第一條“知識”就是——斯塔克是炫妻狂魔。
埃德溫·吃了幾十年狗糧，並且還得繼續吃下去·賈維斯：你們開心就好，不用管狗……啊不，不用管你們可憐的老管家的感受。
“就是每個人都看到鋼鐵俠擊敗敵人很帥氣，只有她註意到我面甲下的狼狽。就，忽然覺得有點兒窩心。”
托尼·斯塔克好歹還記得這是別人家的酒宴，否則的話賈維斯懷疑他家先生會做出“捧心”的少女心滿滿的動作。
當然，鋼鐵俠捧心的話，或許該說他捧反應堆才更貼切。
托尼·斯塔克現在周身都散發著粉紅色的泡泡。不過他並沒有屏蔽奧莉薇亞多久，很快，托尼又重新打開了對奧莉薇亞那邊情況的監控。
奧莉薇亞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帕舒蘭夫婦的院子門口。
這一路上，雖然有一些人因為他們奇特的服裝而明裏暗裏的打量他們，但是克拉克的超級視力和超級聽力發現，這些人並沒有向任何勢力通風報信的舉動。
而且這些人打量他們也只是在評估他們的實力，並不是做了壞事之後的心虛。
現在哥譚的小混|混最怕的不是奇裝異服的人，而是那些平平無奇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去的“普通人”。
若非要問為什麽，大概任憑誰被想要搶劫的步履蹣跚的老太太一腳踢出五米，或者被看起來畏畏縮縮的瘦弱男人一拳打斷鼻梁，又或者是被漂亮的小妞兒擰斷手臂，恐怕就都會因為那些讀作“普通人”、寫作“神盾局特工”的危險分子而產生心理陰影的。
既然已經確定不是黑|幫手筆，奧莉薇亞他們幾個就一改方才誘敵深入的時候的“囂張”，很快隱匿在黑暗裏。
帕舒蘭的莊園就像是黑暗之中潛伏的野獸，越是靠近，奧莉薇亞越是感覺不祥。
“我感覺有人在哭，很久以前就開始了，現在也一直在哭。”奧莉薇亞搓了搓無端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手臂，皺起了眉頭。
不過賈維斯的面容保護機制完美無缺，就是克拉克現在也看不清奧莉薇亞臉上的表情。
“奧莉，我記得你是無神論者。”布魯絲敲了敲奧莉薇亞的腦袋，不讚同自己的小夥伴忽然變得神神叨叨。
奧莉薇亞如果想做個女巫……布魯絲只要想一下這個小的騎著掃帚到處飛，或者一言不合就掏出個水晶球占蔔，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克拉克也認真的側耳傾聽了一下，隨後十分篤定道：“沒有任何人類在哭。”
超級聽力不會出錯。所以，到底是什麽在哭？
一陣風吹過來，裹挾著哥譚深夜的涼意直直向人撲了過來。
這個時候他們才了解，為什麽阿福給他們準備的是一件皮夾克了。畢竟，皮夾克的確非常防風。
奧莉薇亞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肩膀，把自己的皮夾克更緊了緊。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聞到了那一股困擾他們很久的、夾雜著血腥氣的糜|爛花香。
隨著他們靠近帕舒蘭莊園，這股味道居然越發的濃烈了。
“出事了。”奧莉薇亞最先察覺到不對，她快步往帕舒蘭的莊園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布魯絲不會成為暗夜騎士啦。她會一直行走在陽光下。
史蒂夫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和最好的隊長！不接受反駁！
以及，貓耳奧莉莉、一粒小奶貓什麽的，聽起來就很好捏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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